第 94 章 第 94 章*?10-28_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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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第 94 章*?10-28

  ll《夜挽长风》是任逾山的处女作,连载之初便广受好评,受到不少读者的喜爱,当时的这本书可以用风头无两来形容。但没过不久,另一个平台上忽然也出现了一部连载文,剧情与人设、包括遣词造句,几乎与都与前者毫无二致。

  《夜挽长风》的书迷炸了,写书就好好写书,你跟这玩连连看呢?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谩骂直奔那个作者而去,作者笔名叫槐序,一时间,他文章评论区,微博留几乎全都与抄袭两个字沾边。

  虽然槐序坚称那部小说是自己原创,但是读者并不买账。

  “哈哈,我笑了,你是觉得互联网上盲人很多吗?”

  “说你是抄袭都算夸你,你这跟盗文狗有什么区别,把人家的作品复制粘贴到其他网站。”

  “抄袭也要讲点基本法吧?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直接拿走就用的。”

  “你快闭嘴吧,替你脸疼。”

  这件事以槐序封笔不写为结尾,之所以忽然与宁稚安联系上,是因为《夜挽长风》影视化在即,最近频繁出现在热搜上,主演的粉丝和很多对剧感兴趣的网友都去看了一下原著,顺便了解了一下这本书的陈年旧事。

  有人慕名去参观了槐序的微博。

  在抄袭事件前,除了写作,他还发了一些自己生活中的小事,然后被有心人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人竟然与当红明星宁稚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曾经发过一段没露脸的变魔术视频,过程中出现了失误,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了一句:“哎呀,穿帮了。”

  在这段视频里,不仅他的手与宁稚安极度相似,声音更是与宁稚安刚出道时别无二致。

  槐序发过一条微博:我有个朋友很不招大鹅的喜欢,想问下人与大鹅搏斗胜出的概率是多少?

  如果说这些还只能说是巧合,但另一条微博,就不太能够用巧这个字来解释了。

  今天妈妈把车卖掉了,虽然她嘴上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还是感觉她很难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车买回来。

  这似乎是一条留念微博,配了一张车内饰结构的照片,虽然没有显露出车标,但是有细心的网友却发现,车内的样式构造、副驾驶前储物箱上的三道划痕、还有安全带上断裂的地方,都与宁稚安在综艺节目中驾驶的夏利车一模一样!

  然后,宁稚安与任逾山的名字就火速登上了热搜。

  吃瓜回来了,之前我就很疑惑,宁稚安一个明星,天天开辆破夏利,是卖惨呢还是卖人设呢?现在看到那条微博,或许就解释了这个问题。

  开玩笑呢吧???这真的好离谱,但是每一条又都对上了,宁稚安是因为抄袭了混不下去才去出道的吗?

  真没想到宁稚安是这种人,任逾山也够有教养的了,明明被抄袭了却从来没有公开谈过这件事,给他留着脸呢。

  卧槽,这是真的吗???

  原来宁稚安就是槐序!天呐,没想到干了这种事还能靠着脸去娱乐圈!!!

  宁稚安的粉丝没怎么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算是对他好。而以往跟宁稚安不太对付的季昭然粉丝,因为前几年的腥风血雨经验充足,则在有条不紊地帮宁稚安反黑。

  还有一群起名很奇怪的网友,也表示自己会一直支持宁稚安!

  地狱里开出的花:看着宁稚安受委屈,气得我眼睛都掉了,现在还没找到另一只!

  不要在坟头蹦迪:我们会跟宁稚安共度难关。

  美丽的山村老尸:永远爱小明星宁稚安。

  祝你早日投胎:不要欺负宁稚安,小心走夜路碰到正义之士教你们做人!

  季昭然粉丝在艰苦奋战的同时,看到这些名字和论均是心里一咯噔,心说真是服了你宁稚安。

  都这时候了就别省钱了,买点高质量的水军行吗???

  宁稚安整理好心情走到客厅的时候,小红正坐在电脑桌前进行激烈的互联网对线,还在自己面前架起一部手机,切小号给自己点赞助威。

  他视力好,不需刻意便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红衣美女:除了《夜挽长风》,任逾山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宁稚安那么有才华,需要抄他的?

  网友回复:真是活见鬼,这都是什么阴间论。

  小红大惊失色,立刻回:你看得见我?

  宁稚安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短暂的沉郁过后,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太像正经历着水深火热的人了。

  宁稚安有一段不愿提及甚至想起的过去,他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跟那个卑鄙的行窃者一起再次被提起。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宁稚安曾对这一天做过最坏的想象。

  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宁稚安陷进沙发一角,打开一包薯片,随便调了个电视台看。小红余光一瞥,见电视里正演着苦情戏,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她在孟婆汤文学网论坛里说:大大一定是从这剧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插播进一段广告,宁稚安换了个台,这次是个搞笑节目,小红心里更难受了,在论坛里敲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悲伤的:

  大大的心里是有多苦,才要看这种东西让自己快乐!

  看到一半,邹墨的电话不紧不慢拨了过来。

  宁稚安怔了怔,在写作这条路上,邹墨于他而有非凡的意义,他将电视静音,低声道:“邹老师。”

  邹墨直白入骨地问:“小宁,是你吗?”

  电视里的男女无声大笑着,宁稚安不自觉地握紧遥控器,声音有点闷:“您都知道了还问我。”

  邹墨之前疑惑但没问出来的很多事,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宁稚安对写作莫名的执着与兴趣,宁稚安对任逾山的抗拒与厌恶,说起《夜挽长风》时,宁稚安的反常与沉默。

  邹墨没有问宁稚安是不是真的抄袭了任逾山,反而有些欣慰地说:“好,你写的不错。”

  剧组,任逾山快步穿梭于临时搭建的布景中,有不知情的摄影师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任编今天来得挺早啊。”

  任逾山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句,随即加快步伐往房车走去。

  目送着任逾山走远,另一名场务小声说:“这时候你还敢跟他打招呼啊?”

  摄影师不明所以,场务将手机打开摆在他面前:“看,正上着热搜呢,这事真就他妈离谱了,宁稚安一个明星,写小说?抄袭他?”

  时间尚早,剧组里人还不多,但不少三三两两凑在一堆耳语的,任逾山面色阴沉地走到房车前,直接拉开了门。

  房车里,于锐正心情不错地看着手机,一抬头见任逾山进来了,他笑着迎上去:“你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任逾山半抬着眼,看不出喜怒。

  “热搜是你买的?”

  “对啊。”于锐慢悠悠攀上他的肩,莞尔道:“真是想不到,以前抄袭你的人竟然是宁稚安。我跟他当了好几年的队友,也没想——

  “啊!”

  任逾山毫无预兆地朝他脸上扇去,于锐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任逾山压着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锐捂着半边脸,眼底浮起一抹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道:“任哥,你发什么脾气啊,我这样不也是为你好吗?就算我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坏处吧?”

  任逾山将目光藏匿于一双镜片之后,让人看不清情绪。

  “再说了,这事也不是我找人扒出来的,我也就是顺势帮他上个热搜而已。”脸颊刺痛,于锐用手背轻轻蹭了蹭,继续说:“您担心什么啊,是他抄你,又不是你抄他。”

  任逾山年纪不大,凭借着父亲任承平的人脉和资源,将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不仅有代表性的作品,还拥有着非常不错的口碑,是圈里争相奉承的对象。

  有人在采访中曾说过,任承平应该因他感到骄傲。但没人知道,任承平曾因为他,而在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前抬不起头来。

  任逾山盯着于锐,冷冷道:“别再多管闲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陶媛到的时候,宁稚安薯片已经吃完大半。她托着腮,安静地听宁稚安讲述过往,小周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旁边听得偷偷抹眼泪。

  眼看着一包纸巾快下去了,宁稚安心情复杂地说:“小周,坚强点?”

  小周呜咽一声,当即哭着跑开了。

  宁稚安茫然地摸摸后脑勺,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安慰到他,还造成了二次伤害。

  陶媛指尖轻点着桌面,在小周压抑的啜泣声中缓缓开口:“小宁,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水杯见了底,宁稚安给陶媛续上一杯温水,摇头说:“我听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您就直说吧。”

  “如果想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就要完全否决这件事。现在没有能够绝对证明你就是槐序的证据,只要你不承认,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我会找个人站出来声明自己就是槐序,这样一来,你不仅能够彻底摆脱这件往事,也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现在骂你的网友会因为内疚而为你说话。”陶媛说:“任逾山如果只是想炒作ip,没必要把事情弄这么大,他配合大家可以双赢,他不配合,我也会通过别的方式让你和槐序这个名字彻底一刀两断。”

  陶媛说完,不仅小红和羊羊阴沉着脸,连小周都在卫生间里大喊:“那宁哥的苦就白受了吗?!”

  宁稚安没有反对也没有大吵大闹,像是个局外人,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望着陶媛。

  陶媛轻啜一口白水润嗓,继续说:“或者堂堂正正和任逾山宣战,彻底撕开这段往事。”

  “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照你所说很多证据都被他毁掉了,我们赢得概率并不大,如果输了你会身败名裂。”

  陶媛故作轻松地说:“刚才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来打听这件事的。”

  她话音刚落,手机便再次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陶媛没有避讳宁稚安,直接点了接通。

  “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任编的助理。”年轻男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宁稚安缓缓抬起头,陶媛看着宁稚安,对着话筒恍然大悟似的说:“任编呀,久仰大名。”

  男助理干笑了两声,说:“找个地方,咱们谈一谈吧?”

  客厅里针落可闻,连本就没有声息的小红都忍不住屏住呼吸,陶媛打开了免提,不紧不慢地说:“您想谈什么呢?”

  男助理静了片刻,婉转道:“陶经纪人真会开玩笑,这就不用直说了吧?”

  陶媛笑着说:“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很抱歉,我没有决定权。”她把手机递到宁稚安面前:“或许你应该问一下宁稚安的意见。”

  通话那头的人安静下来,屏幕沉静地亮着,宁稚安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在快要自动熄灭的前一秒才淡淡开口:

  “任逾山还是没有长进吗?”

  助理愣了愣:“你说什么?”

  “四年前让任承平出面,现在让你来转达,他是傲慢到什么程度,才会面都不露?”

  助理解释道:“你误会了,任编最近有点——”

  “还是说,”宁稚安打断他,冷静到近乎嘲弄地说:“他根本不敢面对我?”

  宁稚安语气嘲弄地说:“任逾山应该就在你旁边吧?那我就不麻烦你转达了。”

  通话中传来一道不平稳的呼吸声。

  阳光斜照进客厅一角,宁稚安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光下泛出一道脆弱的,近乎透明的光晕。

  他和陶媛对视着,平静而坚决地宣布自己的决定:

  “任逾山,做好准备啊,这次我可不会再妥协了。”

  地府,往日平静的忘川河水今天一反常态的汹涌湍急。一眼望去,漫天遍野皆是凶戾气的鬼煞之气。

  河岸边,密密麻麻的鬼聚集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我给我儿子托梦暴打了他一顿,敢说大大坏话,看我不收拾他!”

  “阳间人只会伤害大大,我们鬼才会宠爱他!”

  “我要去看望大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的安慰!”

  “任逾山,从今天起你就要深深记住爸爸的名字了!”

  “狗鬼差不要拦着我,我要去阳间!”

  怀特敷衍地做出拦截的动作,嘴上却大声说:“不可能,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我这种正义鬼差是不会让你们随便去阳间的!”没鬼碰他,他却自己就摔倒了:“哎呀,怎么还推我!”

  周围的鬼不乐意了:“你这个鬼差怎么还碰瓷?”

  “……”怀特依然坚毅道:“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你们休想在我摔倒的时候去阳间帮大大!”

  范无救冷漠地靠在阴柳旁:“……”

  怀特:“千万不要去阳间啊……”

  “不要……”

  “去……”

  周围的鬼更气愤了,梗着脖子道:“你有没有点良心,现在可是大大被欺负了,你跟大大最好,现在却这样忘恩负义,大大知道了会多伤心!”

  “草!”怀特装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还不跑,真等我抓你们啊!”

  ……

  拥挤的车流沿着道路缓缓挪动,季昭然咬着烟,眉眼锋利阴郁,有种汹涌的压迫感。

  司机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自己下车去处理前面的交通事故。

  “任逾山刚才打电话过来,想跟您和宁老师谈一谈。”助理说:“陶媛说,宁老师那边拒绝了和解。”

  季昭然吐出一口烟,灰白色的雾气缓缓在空中漂浮:“听他的。”

  他嗓音沙哑,脸色有些异于平时的苍白,眼珠却似泛着寒光,助理忍不住问:“您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昭然没说话,垂下眼睑拨弄着腕的的朱砂手串,珠子滑动间折射出殷红的流光。

  车厢宽阔而沉静,助理和司机的呼吸都是轻的,季昭然却听到了许多别的声音。

  声音忽远忽近,有嘈杂的男女叫喊,声音阴沉飘渺,像破碎的磁带,带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宁……气……”

  “打死……死……”

  到后来逐渐清晰,能够真切地听到内容:

  “心疼死我了!大大现在是不是咬着枕头哭鼻子呢!”

  “哎呀,范无救,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对吧?拜拜了我也要找大大去了!”

  “任逾山,敢欺负宁稚安,阴魂不散我也要跟着你!”

  “呜呜呜失业小明星,我滴宝!”

  “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失业小明星的老公比较稳妥,那个姓季的影帝给不了他幸福!”

  脑仁胀痛,季昭然将烟掐灭,紧蹙着眉问助理:“有几个姓季的影帝?”

  完了,他还是被气疯了。

  心里这么想着,助理平静地说:“只有您。”

  前方的交通事故终于处理好,车流由慢变快缓缓滑行起来。

  司机松了一口气,轻踩油门想要加速,不料前车忽然一个急刹,司机连忙踩死了刹车——“砰!”

  一股大力自车后袭来,后车追尾了!

  巨大的冲击力令车内的人失控地向前倾去,季昭然下意识抬手,随即眼前一黑——

  “砰!”

  忘川河怒浪滔天,河水翻腾不止,像是在进场一场虔诚而盛大的迎接。

  磅礴而浩大的鬼气旁若无人地漫布于酆都万里疆土,像是散步一样,漫不经心地察看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正在喧闹的鬼同时停了下来。

  范无救瞳孔蓦地一缩,指尖克制不住地颤抖,紧接着倏然远去。

  怀特失神望着范无救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卧槽,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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