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正确的人
“总司令官，您请看！”
雷比尔的旗舰上，作战参谋们有些失措地将碧波号开火的观察镜头呈送到一直忙着发信号的雷比尔面前，总司令张了张嘴，从军数十年的生涯似乎头一次出现动摇。
“首相大人，人联的战船开炮了！”
吉翁船队的中心，德金·扎比的墨镜上倒映着那小行星崩解的画面。他身边的吉翁军人们还在七嘴八舌地猜测这究竟是何种武器，但这些话德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来自碧波号的正式打击，跨越五千多公里，对于布里吉斯来说他只是让座舰刚刚进入标准的战斗距离，但正式这个距离划分出了两边的差距——陷入混乱的何止是两位领袖，布里吉斯又没有封锁对方的通讯，此时数据流量暴涨，频道里到处都充斥着对炮击的观测，以及近乎慌乱的各种回应。地球宇宙军的军人们眼睛不瞎，脑袋也不笨，他们仅仅是看见这一幕，就明白了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战斗？
“这不是战斗，这...也不是屠s。”
真是找不到一个能够准确形容的词语，因为人类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场能够与之比较的案例。不过抛开历史，很多人倒是找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就好比说出这话的提姆·雷博士。
“就好像去年我和阿姆罗一起玩抛接球...阿姆罗是我儿子，老师。”提姆·雷的目光完全被那颗粉碎的小行星给吸引了，他不像同僚们正在努力计算那些打击的能量值，分析到底是什么原理，“阿姆罗费尽全力地扔球，但我轻松地接住，然后从更远的地方丢回去。我很小心不伤到他，但他还是因为接不住哭了起来...我想，人联和我们，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样的比喻...真是不成体统，一定会深深地刺痛联邦议会的那帮家伙吧！米洛夫斯基博士神情复杂：“但没有比你这个更贴切的比喻了，希望议会的家伙，能够因此改观一下，更加重视技术的发展吧。”
地球联邦议会，虽然是总统制，但作为公开的秘密，组成联邦的g8才是实际上的统治者，他们组成的内阁在议会之上做出真正的决定，而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呢？
地球，南美，贾布罗地区，地球联邦军新近计划的总部。今日阳光明媚，正是飞机降落的好时间，毕竟没过几分钟，又一架专机落在了军事跑道上。地球联邦军的参谋长，心宽体胖的戈普笑呵呵地前去迎接下来的一众人等。
他很快握住了一名老白男的手：“霍拉斯议长，您也来了？”
“戈普大将！”
老白男十分关切，语气显得十分焦急：“我在飞机上也接到了消息，宇宙军的状况不太妙是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还没落地，战斗就打响了？”
信息一如既往地混乱...戈普收敛起了笑容：“议长，雷比尔认为，不应该将此称之为战斗。”
“啊对！如果叫做战斗的话岂不是就要有输赢？联邦不能输，一定要制止外星人可能的野心——并将它们引导到至少和平的会谈上来，这就是计划，宇宙军应该全力做到这一点的，可是你们没有！”
“正是此事，议长...雷比尔向我们发出请求，原本的计划已经无法再实现，他希望议会能够授权他撤离舰队，解除武装的姿态以争取外星人，啊，是人联的停火，我和另外几位议员通过话了，他们都愿意听您做主。”
“我？”
霍拉斯是个看起来颇有气势的男人，但此时却显得犹豫而吞吞吐吐，紧锁眉头双目四顾，这莫大的责任令他感觉有些难以承受，那就别提作出决定了——因为议长眼珠一转，竟然找上了戈普。
“宇宙军不是没有遭到损失吗，怎么能够这么快放弃，难道真有那么大的差距？而雷比尔...这个雷比尔是你鼎力推荐的，他现在却想不战而退，岂不是让我们完全输给了外星人？这是你的责任，戈普大将，你得负起责来！”
一个又高又瘦的议长，一个又高又胖的将军，前者怒气冲冲，后者连连赔笑，但话题怎么都扭不回正规。就在这拉扯旗舰，一名传令兵焦急地跑了过来。
“人联战舰，开炮了！”
“外星战舰，开炮了！”
如果地球联邦觉得能够自己将消息封锁起来，那它们就太天真了。也许宇宙军的舰队行进的速度极快，周围也绝不可能有闲杂人员敢闯入军事禁区，但这根本无法阻止大量的民间船只——尤其是各家财阀的“独立媒体”们。他们能够将外星人的消息散播，那自然也可以让自己的记者乘坐上私人的太空飞艇从各个殖民卫星出发，带着全套的直播设备追着一线而去。毕竟，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但至少这是今天最大的新闻，全人类可都在关注着不是吗？
八州电视台，卫星的通信几乎没有延迟，当镜头拍到那道横跨五千多公里的射线，拍到宇宙军在粉碎的小行星前奋力转向的场景时，纵然他们还不知道驭风者此前是如何令宇宙军已经不堪的，此时也已经让女记者的声音在全世界的观众面前变得尖锐刺耳。“联邦舰队是在撤退吗？他们好像在战斗，是在和看不见的东西战斗吗，我看见到处都是爆炸，这是谈判破裂了吗？”
谈判破裂——这个记者真应该吊销执照，因为她猜测的这一句就意味着战斗，可刚才那一幕直播给了全人类的观众时便同步粉碎了人们的信心。据悉，因为担忧战争的到来，首当其冲的殖民卫星出现了对外出逃的热潮，无数人想要抢到无所谓通向任何地方的航班，因为他们想要逃离。可是残酷的现实是，绝大多数人都会发现他们除了从一个殖民卫星到另一个卫星外根本无处可去，根据法令，绝大多数人是不能回地球的。
这造成的混乱正在各处蔓延，而这只是世界大局的一个缩影。身处第一线的雷比尔还不知道这些，他原本还在等地球的命令，但，人联的一轮射击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希望我不会变成历史的罪人。”
言罢，在周围人不解的目光中，雷比尔下达了命令。
“通知米兰舰队，让他立即停止行动，不要再向那些飞行器开火，我们已经出够了丑了。”
“通知提安姆舰队，让他转向后与我部汇合。”
给部下之后，便是自己：“所有船只，解除战斗队形！”
舰船重新调整阵型，放弃了毫无意义的作战姿态，重新排成几列一字。萨拉米斯也好，勒班陀和哥伦布也好，防空炮组平放，而主炮角度上扬，不再对准人联，而是以联邦阅舰式的姿态整齐四十五度。
如果在此前雷比尔下达这个命令，一定有很大的阻力，因为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获得地球的授权。这是抗命，并且，还是僭越的乱命！这个老兵以自己全部的政治生命为抵押，但如今实施的却非常顺利。因为就连米兰的舰队，在万不得已停火后，也再无怨言地加入了雷比尔的行动。
六架驭风者此时却也不再环绕米兰舰队，但也依然冲进了这个新的方阵。它们极大减缓了速度，如同观光一般在每一艘船身边平缓地飞过，这一次，进入观测甲板的联邦军人们看清楚了自己面对的对手到底什么模样，驭风者毫不反光的黝黑机体如同一条蝠鱼贴着船体过去，那只眼睛打量着他们——真切的，他们感觉得到里面透露的那分“灵动”。
这一刻，人联战舰，也再没有了动作，它甚至还减速了，给雷比尔留下了布置这一切的时间（并顺便等待另外两艘）。这让雷比尔感觉到双方之间似乎有了默契，也极大安定了士兵们的心。
“今日之事，一切责任，由我一力承当，与你们全都无关。”
雷比尔最后一次向自己的部下交代，他站到了舰桥的正前方，没有草稿，只以自己最真切的感想。
“人类联合权力理事会的各位，我是地球联邦宇宙舰队的总指挥官，也就是此前妨碍你们的人，雷比尔中将！”
既然说了第一句，那就不能回头了，面对麦克风，雷比尔自己摘下了联邦的军帽，坚定了决心。
“首先，非常感谢你们的手下留情！地球是一个稚嫩的文明，我们莽撞，无礼，并且还对你们产生了很大的误会，但，我们始终是对各位远到的访客没有恶意的！而各位到现在也仍然坚持没有杀伤我部哪怕一人，足见人类联合权力理事会的善意，慷慨，更是令在下感到万分的羞愧！今日之事在于我这个指挥官的错误，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你们表示最深的歉意，并且，代表地球联邦和太阳系所有人类，欢迎你们的友好访问！”
原来是个叫雷比尔的吗？看起来，是个识时务的家伙。
郑和号上，伊戈大使刚刚结束和布里吉斯中校的通信，面对这份经历了一场不算激战的激战，大使与武官一直在平静地观看。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一直在评估——自己的举措注定影响这个文明的每一个人，再没人比他们两更清楚这一点。布里吉斯中校一定误会了自己，因为他们本可以和颜悦色，遵循字面上人联公理的，但经历了木星后
“看来这位将军，弄明白了我们之间究竟谁在上，谁在下。”
伊戈咬着烟卷，旁边的格曼微微一笑。
“只有认清现实的人，才是正确的人，不是么？”
伊戈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少见地认可格曼：“如果我们在这里要取得哪怕一点进展，都需要这样的人，差不多可以给对面回应了...”
但，就在这时，就连两人都感到意外，因为青田船长报告，又有一份指向己方的通讯到来，信号十分强烈，就像要和雷比尔抢一般。
“这是...标记显示为吉翁？吉翁共和国。”
有些意外，伊戈他们知道在对面的一角，存在着一支规模极小但距离相对近的船队，但他们没有任何威胁能力，所以只当是一群胆子比较大的旁观者。只是没想到，原来这就是在木星便久闻大名，基于名叫“新人类理论”而建立的那个，吉翁共和国吗？
“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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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比尔的旗舰上，作战参谋们有些失措地将碧波号开火的观察镜头呈送到一直忙着发信号的雷比尔面前，总司令张了张嘴，从军数十年的生涯似乎头一次出现动摇。
“首相大人，人联的战船开炮了！”
吉翁船队的中心，德金·扎比的墨镜上倒映着那小行星崩解的画面。他身边的吉翁军人们还在七嘴八舌地猜测这究竟是何种武器，但这些话德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来自碧波号的正式打击，跨越五千多公里，对于布里吉斯来说他只是让座舰刚刚进入标准的战斗距离，但正式这个距离划分出了两边的差距——陷入混乱的何止是两位领袖，布里吉斯又没有封锁对方的通讯，此时数据流量暴涨，频道里到处都充斥着对炮击的观测，以及近乎慌乱的各种回应。地球宇宙军的军人们眼睛不瞎，脑袋也不笨，他们仅仅是看见这一幕，就明白了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战斗？
“这不是战斗，这...也不是屠s。”
真是找不到一个能够准确形容的词语，因为人类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场能够与之比较的案例。不过抛开历史，很多人倒是找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就好比说出这话的提姆·雷博士。
“就好像去年我和阿姆罗一起玩抛接球...阿姆罗是我儿子，老师。”提姆·雷的目光完全被那颗粉碎的小行星给吸引了，他不像同僚们正在努力计算那些打击的能量值，分析到底是什么原理，“阿姆罗费尽全力地扔球，但我轻松地接住，然后从更远的地方丢回去。我很小心不伤到他，但他还是因为接不住哭了起来...我想，人联和我们，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样的比喻...真是不成体统，一定会深深地刺痛联邦议会的那帮家伙吧！米洛夫斯基博士神情复杂：“但没有比你这个更贴切的比喻了，希望议会的家伙，能够因此改观一下，更加重视技术的发展吧。”
地球联邦议会，虽然是总统制，但作为公开的秘密，组成联邦的g8才是实际上的统治者，他们组成的内阁在议会之上做出真正的决定，而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呢？
地球，南美，贾布罗地区，地球联邦军新近计划的总部。今日阳光明媚，正是飞机降落的好时间，毕竟没过几分钟，又一架专机落在了军事跑道上。地球联邦军的参谋长，心宽体胖的戈普笑呵呵地前去迎接下来的一众人等。
他很快握住了一名老白男的手：“霍拉斯议长，您也来了？”
“戈普大将！”
老白男十分关切，语气显得十分焦急：“我在飞机上也接到了消息，宇宙军的状况不太妙是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还没落地，战斗就打响了？”
信息一如既往地混乱...戈普收敛起了笑容：“议长，雷比尔认为，不应该将此称之为战斗。”
“啊对！如果叫做战斗的话岂不是就要有输赢？联邦不能输，一定要制止外星人可能的野心——并将它们引导到至少和平的会谈上来，这就是计划，宇宙军应该全力做到这一点的，可是你们没有！”
“正是此事，议长...雷比尔向我们发出请求，原本的计划已经无法再实现，他希望议会能够授权他撤离舰队，解除武装的姿态以争取外星人，啊，是人联的停火，我和另外几位议员通过话了，他们都愿意听您做主。”
“我？”
霍拉斯是个看起来颇有气势的男人，但此时却显得犹豫而吞吞吐吐，紧锁眉头双目四顾，这莫大的责任令他感觉有些难以承受，那就别提作出决定了——因为议长眼珠一转，竟然找上了戈普。
“宇宙军不是没有遭到损失吗，怎么能够这么快放弃，难道真有那么大的差距？而雷比尔...这个雷比尔是你鼎力推荐的，他现在却想不战而退，岂不是让我们完全输给了外星人？这是你的责任，戈普大将，你得负起责来！”
一个又高又瘦的议长，一个又高又胖的将军，前者怒气冲冲，后者连连赔笑，但话题怎么都扭不回正规。就在这拉扯旗舰，一名传令兵焦急地跑了过来。
“人联战舰，开炮了！”
“外星战舰，开炮了！”
如果地球联邦觉得能够自己将消息封锁起来，那它们就太天真了。也许宇宙军的舰队行进的速度极快，周围也绝不可能有闲杂人员敢闯入军事禁区，但这根本无法阻止大量的民间船只——尤其是各家财阀的“独立媒体”们。他们能够将外星人的消息散播，那自然也可以让自己的记者乘坐上私人的太空飞艇从各个殖民卫星出发，带着全套的直播设备追着一线而去。毕竟，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但至少这是今天最大的新闻，全人类可都在关注着不是吗？
八州电视台，卫星的通信几乎没有延迟，当镜头拍到那道横跨五千多公里的射线，拍到宇宙军在粉碎的小行星前奋力转向的场景时，纵然他们还不知道驭风者此前是如何令宇宙军已经不堪的，此时也已经让女记者的声音在全世界的观众面前变得尖锐刺耳。“联邦舰队是在撤退吗？他们好像在战斗，是在和看不见的东西战斗吗，我看见到处都是爆炸，这是谈判破裂了吗？”
谈判破裂——这个记者真应该吊销执照，因为她猜测的这一句就意味着战斗，可刚才那一幕直播给了全人类的观众时便同步粉碎了人们的信心。据悉，因为担忧战争的到来，首当其冲的殖民卫星出现了对外出逃的热潮，无数人想要抢到无所谓通向任何地方的航班，因为他们想要逃离。可是残酷的现实是，绝大多数人都会发现他们除了从一个殖民卫星到另一个卫星外根本无处可去，根据法令，绝大多数人是不能回地球的。
这造成的混乱正在各处蔓延，而这只是世界大局的一个缩影。身处第一线的雷比尔还不知道这些，他原本还在等地球的命令，但，人联的一轮射击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希望我不会变成历史的罪人。”
言罢，在周围人不解的目光中，雷比尔下达了命令。
“通知米兰舰队，让他立即停止行动，不要再向那些飞行器开火，我们已经出够了丑了。”
“通知提安姆舰队，让他转向后与我部汇合。”
给部下之后，便是自己：“所有船只，解除战斗队形！”
舰船重新调整阵型，放弃了毫无意义的作战姿态，重新排成几列一字。萨拉米斯也好，勒班陀和哥伦布也好，防空炮组平放，而主炮角度上扬，不再对准人联，而是以联邦阅舰式的姿态整齐四十五度。
如果在此前雷比尔下达这个命令，一定有很大的阻力，因为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获得地球的授权。这是抗命，并且，还是僭越的乱命！这个老兵以自己全部的政治生命为抵押，但如今实施的却非常顺利。因为就连米兰的舰队，在万不得已停火后，也再无怨言地加入了雷比尔的行动。
六架驭风者此时却也不再环绕米兰舰队，但也依然冲进了这个新的方阵。它们极大减缓了速度，如同观光一般在每一艘船身边平缓地飞过，这一次，进入观测甲板的联邦军人们看清楚了自己面对的对手到底什么模样，驭风者毫不反光的黝黑机体如同一条蝠鱼贴着船体过去，那只眼睛打量着他们——真切的，他们感觉得到里面透露的那分“灵动”。
这一刻，人联战舰，也再没有了动作，它甚至还减速了，给雷比尔留下了布置这一切的时间（并顺便等待另外两艘）。这让雷比尔感觉到双方之间似乎有了默契，也极大安定了士兵们的心。
“今日之事，一切责任，由我一力承当，与你们全都无关。”
雷比尔最后一次向自己的部下交代，他站到了舰桥的正前方，没有草稿，只以自己最真切的感想。
“人类联合权力理事会的各位，我是地球联邦宇宙舰队的总指挥官，也就是此前妨碍你们的人，雷比尔中将！”
既然说了第一句，那就不能回头了，面对麦克风，雷比尔自己摘下了联邦的军帽，坚定了决心。
“首先，非常感谢你们的手下留情！地球是一个稚嫩的文明，我们莽撞，无礼，并且还对你们产生了很大的误会，但，我们始终是对各位远到的访客没有恶意的！而各位到现在也仍然坚持没有杀伤我部哪怕一人，足见人类联合权力理事会的善意，慷慨，更是令在下感到万分的羞愧！今日之事在于我这个指挥官的错误，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你们表示最深的歉意，并且，代表地球联邦和太阳系所有人类，欢迎你们的友好访问！”
原来是个叫雷比尔的吗？看起来，是个识时务的家伙。
郑和号上，伊戈大使刚刚结束和布里吉斯中校的通信，面对这份经历了一场不算激战的激战，大使与武官一直在平静地观看。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一直在评估——自己的举措注定影响这个文明的每一个人，再没人比他们两更清楚这一点。布里吉斯中校一定误会了自己，因为他们本可以和颜悦色，遵循字面上人联公理的，但经历了木星后
“看来这位将军，弄明白了我们之间究竟谁在上，谁在下。”
伊戈咬着烟卷，旁边的格曼微微一笑。
“只有认清现实的人，才是正确的人，不是么？”
伊戈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少见地认可格曼：“如果我们在这里要取得哪怕一点进展，都需要这样的人，差不多可以给对面回应了...”
但，就在这时，就连两人都感到意外，因为青田船长报告，又有一份指向己方的通讯到来，信号十分强烈，就像要和雷比尔抢一般。
“这是...标记显示为吉翁？吉翁共和国。”
有些意外，伊戈他们知道在对面的一角，存在着一支规模极小但距离相对近的船队，但他们没有任何威胁能力，所以只当是一群胆子比较大的旁观者。只是没想到，原来这就是在木星便久闻大名，基于名叫“新人类理论”而建立的那个，吉翁共和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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